曲儿 上（all韬）
虐身虐心预警 民国au
有桃元，北齐
年龄乱操作
倒叙
郭文韬最喜欢一曲《玉堂春》
没人知道为什么，一个唱唱反串的旦角儿，明明唱的好招人喜欢的《霸王别姬》和《贵妃醉酒》，但他的场子里，自己必唱《玉堂春》。
郭文韬也算是金陵城里头的名角儿了，人是生在北方的，但长得很秀气。跟着家里人颠沛流离的到了金陵，终于把家里的钱使光了。
郭文韬就被卖到了园子里头学唱戏，这男人唱旦角不容易，尤其郭文韬学的晚，腿脚又不灵光，两天不练就要挨上一顿打。
这疼是受了，功也算是练下了。
起初这圆子里头并不想让他一个外人唱主角儿，园子里有的是自家人，捧得也是自家人。郭文韬在这里头就不得重视，总是在边边儿上唱一两个小角。
郭文韬在自己15岁的时候遇到了齐思钧？
他在舞台上，被民党的军官抱下来。齐思钧看着还只有15岁的郭文韬，小朋友的脸上沾染着胭脂。
“军爷…”
郭文韬轻轻的开了口，惊艳了齐思钧的人生。
齐思钧是一个精神卧底，共党里没有人认他的身份，但所有人都认他的消息。
齐思钧的床头放着父亲的照片，背后是自己题的诗。
欲报国，身不得。云长忠肝胆，托体同山阿。
从国党手底下穿消息不容易，齐思钧现在需要一个新的线人，所以他看上郭文韬。
郭文韬出生在辛亥年，那一年，清覆灭，民国立。
郭文韬的父亲死在一战中，是一名无名劳工，郭文韬的母亲叫他郭三，因为是家里老三。
父亲没有回来，郭文韬的母亲就带着郭文韬回到老家金陵，不过路上得了病，到了金陵没多久就死了。
早就不在意郭文韬一家的娘家人做主，卖掉了无父无母的郭文韬。
齐思钧看上了无亲无故的郭文韬，年龄小好拿捏，没有亲人也就更豁得出去。
15岁的郭文韬没有什么家国情怀，他没读过几天书，只想安心唱戏，活着就行。
“你从北平一路过来，见到了那么多人，听过了那么多事…”齐思钧顿了一下，拿出一个金锭子轻而易举的剥开，露出里头的纸屑，“有那么多人死在这个挨千刀的时代，他们渴望神的恩赐，但是哪有什么神？听天由命活不久，你还是唱你的戏，同样你还可以给自己争一个保命的机会。”
“谁会来保我的命呢？”郭文韬声音还细着，轻柔的，卑贱的。
“以后你的戏我一场都不缺，每天都给你扔点金锭，你全收下来送出去。你帮我办事，我保你的命。”
郭文韬没应，他唱不了主角儿，扔上来的金银也一个都到不了自己手里。他只想唱点戏就行了，死了也是这世道不留，死就死了罢，别是自己找着送死就行。
齐思钧和一个15岁的闷葫芦无话可说，开车送他回了戏班子，哦，还带着一后备箱的金子。
第二天，郭文韬就唱了一曲主角儿，成名了。
民党的好几个军官都知道，齐思钧看上了一个唱戏的，一手给他捧成角儿。
可人家一点好脸色都不给齐军官给，就单纯住在戏园子里，每天唱完戏就回屋里，一个人都不见。
郭文韬的立场在动摇，齐思钧知道，自己的几条不太重要的传讯被放在给郭文韬扔的金锭里，一开始没听说传出去过，可后来渐渐有几条留露出去。
这是一个好兆头，但齐思钧见不到郭文韬人，没法和他交流。
1927年，南昌起义。
黄子弘凡带着一身的炮火气闯进了郭文韬的屋子。
“起义成功了，但是明天就会转移。齐思钧的情报没有问题。”
郭文韬点点头，打开了今天从民党送过来的新箱子。
“我觉得你可以去相信齐思钧，他真的有可能是灵鸟。”
郭文韬剥开一个金锭子，展开一张纸。
“我一年前遇到他的时候什么都不懂…我的房子里有你送来的书，但我一本都没有看过。我能有今天的位置我感谢他，我能选择去看那些书，去做这些事，我感谢你。”
“郭文韬，我们需要这条线，而你是齐思钧的选择，我们不能直接与他沟通，这样太容易暴露了，但是你可以。”
郭文韬答应了。
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是齐思钧的选择，因为他的死无足轻重。
唱第一次主角的那天晚上，郭文韬第一次逃了练习，在房子里艰难的看了半本的《新青年》。
他想活着。
齐思钧有他的理想，但郭文韬没有，《新青年》里晦涩难懂的文字，没有唤起郭文韬的任何想法。
他只想活着。
可偏偏，郭文韬又遇见了黄子弘凡。
黄子弘凡的哥哥死在五四运动中，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大学生。
黄子弘凡就像是哥哥的翻版，有才华，有思想，得到哥哥的死讯后，更加坚定于从事革命事业。
他从上海来到金陵，就是为了接替一个代号“灵鸟”的卧底。
就在听说“灵鸟”接触过郭文韬然后去看戏探查的时候。
黄子弘凡一见钟情了。
黄子弘凡总是会在晚上偷偷从窗户遛进郭文韬的房子，第一次被发现把郭文韬吓了一大跳。
黄子弘凡翻着书柜里头的《新青年》对郭文韬刮目相看。
“我没看过这些。”郭文韬解释到
“那你为什么会有这些。”黄子弘凡看着比自己都全的杂志，很是疑惑。
“有人想让我看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他想让我帮他做事，传递消息。”
黄子弘凡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“灵鸟”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帮他？”
“我想活着，不想参与什么革命。”
黄子弘凡后来是被赶走的。
不过他第二天又来了，追着郭文韬要给他读书，念《新青年》
郭文韬不好意思闹大，任着他读，自己则蒙着被子睡觉。
半个年头过去了，几篇黄子弘凡喜欢的文章，郭文韬都能背下来了。
“怎么样？你现在感受到革命的魅力了吗？”
郭文韬放下钗子，不想说话，他没有感受到，但他开始动摇了，这个人，有一种光芒，引着人去跟着他走。
郭文韬搬出了一个箱子。
终于来了！！！
我在给风云想一个宏大的结局，等我！！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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